“这些年来,我一直在找孩子,四处漂泊,如今四十多年过去,我也渐渐要找不动了——”
孟婆叹息了一声:
“不知道孩子如今在哪里,有没有——”她说到这里,语气哽咽,最终深吸了一口气,双眉往上挑,眼皮下垂,挡住了眼里的泪水:
“有没有怪我。”
……
赵福生在孟婆摊位上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,与她闲聊完起身时,天色都已经擦黑了。
她转头看了看四周,远处要饭胡同内夫子庙的灯光若隐若现,隔着长街远远传来。
身后孟婆正忙着收拾碗筷——如今的万安县人少又冷清,太晚在街上走动可不大安全,她急着想赶紧收拾了东西回到临时栖息处。
赵福生有些纳闷,她与镇魔司的车夫约好了,早晨送她来夫子庙,傍晚赶车来接她,如今这都天色将黑,仍没有见到镇魔司的马车,莫非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?
她来了要饭胡同两回,对镇魔司的方向心中也记了个大概,便索性往回程的方向走,兴许路上便能遇到来接她的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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