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家看了看元娘等人,声音中透着不满:“今年一月份,花船得利六万三千两,二月份,得利十万七千两,三月份为何锐减到了两万八千两?其中的账目、流水,全都拿过来,我倒要看看,是不是你们一个个贪墨了去!”
元娘安排人去取账册,委屈地上前,手中团扇送风:“东家误会我们了,三月份花船收入锐减,并非我等不用心,而是因为朝廷肃贪太严重,金陵多少官员都被抓去了锦衣卫,这些缺口,可没人能弥补。”
东家坐了下来:“我说过,多拉拢的是商人,我们只图财!官员那些人一个个都靠不住,万一倒了还容易反咬一口,商人多安全,即便是他们失去了全部家产,沦为一无所有,我们也不会被锦衣卫察觉。”
元娘坐在东家身旁,蜂腰扭动:“东家啊,这世道上,商人不舍得花钱多,反倒是那些官员最是舍得花钱,全是一掷千金的主。那,今日看似热闹,可也全在这一层热闹,底下那一层还没开,便是因为人少。”
东家起身走向一旁,打开瞭望窗,一双目光盯着外面疯狂押注的赌徒,癫狂的,兴奋的,不安的,狂呼的,都在这里。
啪!
将瞭望窗关上。
东家转过身冷冷地说:“钱财不能断了。”
元娘回道:“那我安排人,再多拉些商人上船。”
东家摇了摇头:“顾正臣回京了,若不是赵臻死了,他心力憔悴,我不会答应你们今日将花船开出来。这是最后一次花船在长江里出现,明日之后,你们改装船只,前往苏州或杭州等地待命。”
元娘蹙眉,有些不太高兴:“东家,咱们与镇国公可没什么关系,我们做我们的买卖,他当他的国公。”
“你懂什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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