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益民迅速将提前备好的竹筒塞进洞口,防止冰层重新冻结。
“上饵!”周益民笑着甩了甩发麻的手臂,将裹着蚯蚓的鱼钩缓缓沉入水中。
二柱攥着鱼竿的指节发白,眼瞅着周益民那边的鱼线每隔片刻就猛地一沉,搪瓷盆里的银鱼活蹦乱跳,溅起的水珠在炉火映照下泛着金光。
反观自己的鱼线,垂在冰洞口宛如僵死的麻绳,连半点颤动都没有。
寒风从帆布缝隙里钻进来,此刻却不似先前刺骨,倒像是在嘲笑他的自负。
“十六叔,能不能也帮我找一个冰洞?”二柱喉咙发紧,声音比炉子里将熄的炭块还要干涩。
周益民并没有拒绝,只是拿起罗盘在他指间灵活翻转,表盘上的指针在煤油灯下划出幽蓝弧线。
“二柱,就在这里打洞吧!”周益民的冰镩重重敲在冰面,落点恰在两盏煤油灯光晕交汇处。
冰层发出清脆的回响,惊得帐篷顶部的霜花簌簌掉落。
二柱这次不敢多言,抄起冰镩便埋头猛凿,飞溅的冰碴沾在睫毛上,化作晶莹的水珠滚落。
当新凿的冰洞涌出幽蓝湖水时,周益民已将拌好的鱼食撒进洞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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