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盘上的指针在煤油灯下发着幽蓝的光。
周益民将罗盘平放在冰面,看着指针缓缓转动,最终停在西北方位。
“就这儿!”他用冰镩在冰面上敲出记号,金属撞击声在密闭的帐篷里格外清脆,惊得搪瓷缸里的茶水泛起涟漪。
冰镩第一次落下时,震得周益民虎口发麻。
冰层表面裂开蛛网般的细纹,碎冰碴子迸溅在帆布上,又簌簌落在毛毡边缘。
二柱见状赶忙抄起铁铲,将凿下的冰碴往外清理。寒风趁机从洞口灌进来,却在触及炉火的瞬间化作袅袅白雾。
“听这声音!”周益民突然停手,冰镩抵在冰面。
“冰层厚度至少半米,安全得很。”
他加大力道,冰镩每一次起落都溅起细碎冰晶,在煤油灯下折射出七彩光芒。
当凿到半尺深时,冰层下隐约传来潺潺水声,混着鱼群游动时鳞片轻擦的簌簌声。
终于,冰镩穿透最后一层冰壳,刺骨的湖水瞬间漫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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