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峰看见后,也不想继续调侃,只是叮嘱一下,便离开。
终于熬到周六傍晚,夕阳把四合院的青砖染成蜜糖色。
周大忠和周大福几乎是同时掀开了木柜。
周大忠摸出藏在被褥深处的牛皮纸包,小心翼翼展开,两张边缘泛黄的澡票露了出来,周大福则直接把铁盒里的零钱哗啦倒在床上,两张皱巴巴的澡票显得格外珍贵。
“快走!晚了又得排长队。”周大忠把澡票塞进上衣内袋,动作轻柔得像揣着易碎的宝贝。
两人跨上自行车,车轮碾过巷口的碎石,惊得墙角的野猫“嗷呜”一声窜进阴影。
澡堂的灯光在夜色中忽明忽暗,“大众浴池”四个红字被水汽熏得模糊。
门口的木牌上写着“男宾部由此进”,旁边还贴着张褪色的标语:“讲卫生光荣,不讲卫生可耻”
周大福在门槛前顿了顿,低头蹭掉鞋底的泥块——这是他第一次来城里的澡堂,总觉得要把最干净的一面带进去。
推开厚重的棉门帘,一股温热潮湿的雾气扑面而来,混着香皂、硫磺和汗味的复杂气息。
更衣室里蒸腾的热气让玻璃镜面蒙着一层白雾,木质更衣柜排列整齐,柜门缝隙里还残留着前任使用者的水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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