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如果单纯只是这样的感觉,倒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问题在于那些噩梦。
梦是间断的,毫无章法且杂乱无比,仿佛全世界最差的剪辑师用尽毕生功力,从垃圾堆里找出无数令人作呕的碎片堆迭在一起之后诞生的作品。
主打一个没有一刻让人舒适,全都是难受难受再难受!
碎片的内容可谓五花八门——
有过往的记忆。初中时有人说他父母在国外离婚了他是没人要的孩子,于是他把那人打了一顿,学校让他找家长,于是婶婶把他骂了一顿拉着他去和人家道歉还要帮那人做值日。
有对未来的惶恐。他梦见一觉醒来之后,日程计划表消失不见了。自己又变回那个只会打星际的衰仔。再想努力学却根本学不进去,换了发型也长得很普通,好像一切都是他做的梦。
还有……
路明非怔怔地看着那个冰原上的女孩。
那是一个脸上有雀斑的俄罗斯瘦小姑娘,像一只发育不足的小奶猫,论外貌,与零那一眼望去便令人觉得“惊艳”的美丽天差地别。
可在看见她的第一眼,路明非的脑海中便出现了“零”这个名字。好像上帝扔下来一个等号,它能将理论上来说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变成同一个,无论中间经过了怎样的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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