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竟用妖血淬体?”他的灵藤缠向天墟的骨刀,却见赤金刀身泛起暗金熔岩般的光泽,一刀斩下,千年灵藤竟如腐草般断裂——哪怕苍木凭借中期境界强行催发灵藤法相,藤蔓根部泛出的青紫色灵光却在妖血煞气前节节败退。
红焰的火灵鞭趁机缠住苍木腰间,幽蓝心焰骤然腾起:“在荒墟,我们连古圣境巅峰的九冥噬天尾都烤了吃,你这养在灵脉里的‘仙藤’,也配跟我们谈‘规矩’?”鞭梢扫过苍木眉心,火鳞甲胄上的“三足金乌”印记突然舒展羽翼,古圣境初期的火灵之力裹挟着荒墟焚天诀,竟将苍木全力凝聚的青岚护罩烧出窟窿——那是只有在死地中才能淬炼出的“以杀证道”之力。
当苍木狼狈地跪坐在地,灵藤法相彻底崩解,袖口灵藤纹褪成灰白,古圣境中期的灵压也变得紊乱不堪。他望着六人身上翻涌的杀伐气,忽然想起混元大陆流传的古老传说——结界之后是死地,却也是“破界者”的诞生之地。破界圣地的灵火塔下,他的道袍碎片随风飘落,青岚圣地的灵脉中枢就此易主。
消息传开时,沿途修士望着六人扛着妖骨制成的宗门大旗,第一次明白:这方天地的“强者为尊”,从来不是纸上谈兵,而是血肉与灵气堆成的现实。
另一边在结界外的数天后,得到支援的千机翁卷土重来,十二面兽首旗在沙暴中翻卷如浪。
楚怀瑾望着压过来的“地支阵”,玄甲卫的盾牌在砂雷余威里还透着焦糊味——三天前那场恶战的伤口还在渗血,此刻却不得不再次握紧刀柄,迎向比上次更密的铁桶阵型。
千机翁的豹首面具在阵中若隐若现,伴随他抬手的动作,阵角的鼠首卫已如毒蝎般窜出。
楚怀瑾听见身后传来闷哼,转头便看见墨辰玄色朝服上洇开的深紫——那是替他挡下鼠首卫淬毒短刃的印记,血珠顺着布纹滴在沙地上,竟在焦黑的砂粒间晕出暗红的花,像极了南疆雨林里被巫蛊染透的青苔。
“当年你说‘活着一起解蛊’,今日便活着一起破阵。”楚怀瑾挥刀砍断蛇首卫的锁链,刀刃在墨辰血染的衣襟前顿了顿。
余光扫过断墙缝隙时,一抹绿意忽然晃眼——是百姓连夜编的护心符,草叶间还沾着未干的青稞粉,像极了昨夜墨辰塞给他的、带体温的干粮碎渣,此刻正被气浪掀得轻轻摇晃,在铁灰色的阵云下,显得格外灼目。
砂雷再次炸响,气浪掀飞两人额前的碎发。墨辰望着楚怀瑾甲胄上的凹痕——那是去年戈壁突围时,自己用断箭替他敲开敌骑护心镜留下的印记,此刻正映着千机翁面具上的冷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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