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是丞相大人!我要见陛下。”玄清真人盯着那张熟悉的脸,忽然想起几年前女帝驾临玄清门时,那个始终跟在御辇后捧着诏书的身影,可不正是眼前这人?袖口的粗布随动作晃了晃,仿佛在嘲笑他曾以为“朝堂与江湖”能并肩而行的天真。
“想见女帝?怕你是没这个机会了。”
陆承钧扫了玄清真人一眼,指尖敲了敲木板上粗瓷碗里的饭菜,“吃完这顿,便上路吧。你那玄清门……自有你师弟‘照料’。”
“丞相大人!我玄清门上下对陛下、对大乾忠心耿耿——”玄清真人血气上涌,踉跄着站起来,铁链在脚踝处撞出脆响,“我要面见陛下!把话问清楚!”
“忠心?”陆承钧冷笑一声,袍袖拂过桌面溅起尘灰,“实话告诉你,这牢、这断头饭,都是老夫的主意。陛下?她连你关在哪都不知道。”
他转身走向暗门,腰间玉牌在烛火下晃出冷光,心里却暗自盘算:晋王那十万两黄金,刚好用来弥补买凶杀墨辰的费用,还可以顺手在玄清门安插自己的势力。
墨辰这小子总在陛下跟前晃悠,早该找机会断了这根眼线。不过这些话岂能说与眼前人听,毕竟“买凶刺杀”的罪名,便是他陆承钧也担不起。
铁门“哐当”合上的瞬间,玄清真人跌坐在稻草堆里,盯着木板上那碗丰盛的饭食发怔。他不懂为何自己的师弟忽然会叛变,他玄清门为何又会被陆承钧盯上,自己又怎会和朝堂权谋扯上关系?
但此刻对方眼底的阴鸷,却让他想起弟子临终前攥着他说“神机营的腰牌……有问题”——原来从神机营赵督管送来那道“圣旨”起,所有算计早如蛛网般铺开,而他不过是网中那只以为沾了皇恩的雀。
陆承钧在暗门外停住脚步,指尖摩挲着玉牌边缘——墨辰的事,晋王交代得隐晦,却不妨碍他借题发挥。玄清门、神机营、女帝的信任,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,十万两黄金能换个心腹大患消失,还能让玄清门背个“通敌”的黑锅,陛下从此便知,江湖人终究靠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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