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。
叶昭凤离去时衣摆扫过的光影,她忽然想起自己心里从未说出口的那句话——当年在摄政王府的回廊上,当她选择楚凡后,不仅听见了他对楚凛的嫌弃,更听见了他藏在心底的、比火焰更炽烈的念头:“昭凤当为天下主,而我,愿为她踏碎所有荆棘。”
如今这荆棘上开了花,融雪膏的暖,火晶糕点的甜,还有发带上藏着的小字,都成了藏在权谋背后的、最真实的温度。
而叶昭凤攥着空了的朱漆小盒,走在回宫的路上,忽然听见自己心里轻轻跳了跳——原来比起能“偷听心声”,更让她安心的,是那个总在装傻时把她护在身后的人,如今仍会在她触到他伤口时,让指尖的颤栗,泄露出比火灵力更滚烫的牵挂。
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,已是三更天。案头的《烈焰明火诀》被夜风翻到第三页,纸上墨辰随手画的火脉图旁,不知何时多了个极小的凤形批注——尾羽勾着火焰的弧度,像极了她耳坠的模样。
墨辰忽然握住她沾着药膏的指尖,看着她瞳孔里倒映的烛火晃了晃,开玩笑道:“当年我说过,要护着你坐稳这皇位。如今你有了宗门做后盾,倒该换我怕你了。”
“怕我?”
女帝忽然笑出声,指尖弹了弹他额头,温热的掌心还带着融雪膏的药香,“怕我罚你抄《寒火相忌录》,还是怕我让神机营把你那堆火属性灵器全收去熔了?”
她转身时衣摆扫过他膝盖,却在经过他身侧时忽然压低声音,“不过楚凡……”
尾音落得极轻,像片融化的雪落在他耳畔,“下次再敢擅自涉险——”
“便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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