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好了,千卫大人!多亏您杀了这魔修……”
张羊盯着地上彻底没了生机的宁不紈,又看看抱着孩子轻声哄劝的妇人,以及百姓们互相搀扶着的身影,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下来,“可算没事了,百姓们都清醒了……”
林莉刚向神机卫吩咐完搜检周边的差事,忽然心尖猛地一跳——刚才还站在身边咳得委顿的黑袍男子,此刻竟连衣角都没留下!
她猛地转身,指尖攥紧金簪尾羽,目光扫过四周灌木:晨雾里只有神机卫扶着百姓的身影,哪还有半分黑袍人的踪迹?
“张羊,”她声音陡然沉下来,“方才那个穿黑袍的男子呢?他何时走的?”
“刚才明明还在我身后呢?怎么突然就不见了?”
张羊疑惑地望了望四周,晨雾中早已没了夜无咎的身影。
林莉四周查看一番,捏着半枚沾着紫黑血迹的兽皮残片,指尖触到刻痕里凝着的冰寒——那是宁不紈身前咳血时,随手掰断丢在她脚边的碎块。残片边缘还留着算筹般细密的刻痕,却像根细针,猛地扎进她刚才破障时的记忆:
方才宁不紈丹田炸开的魔气,为何偏偏在金簪刺入“天玑破魔式”的72度角时,如潮水般朝西侧岩缝涌去?而夜无咎蜷缩着退向岩缝时,指尖虚点的弧度,竟与魔气上“灵涡吸附轨迹”的刻痕分毫不差。
“千卫大人,这有残片……像是魔修的密卷。”
张羊凑过来时,她猛地转身,孔雀羽坠子扫过张羊递过来的残片——指尖划过残片边缘,忽然想起神机营最新密报里,极北冰原连续三月的灵气潮汐记录:每月十五子时,浓度峰值偏移恰好是0.3度。
残片上的冰寒忽然褪去,反在掌心烙下烫意——那凝着的哪里是血迹,分明是带了灵气波动的魔纹。她忽然想起夜无咎说话时,会用右手按左胸——那是逆脉修士丹田所在的位置,而正派修士习惯捂右腹。这个细微的“破绽”,刚才竟被她忽略了。
“备马,去极北冰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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