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吞岳扯开披风,内甲北斗七星纹在雪光中泛着幽冷杀意。他早料到楚怀瑾会故技重施,这三万骑兵与其说是敌军,不如说是悬在他脖颈的绞索。
"传令下去!"他的声音混着风雪砸向地面,"全军按''地听阵''布防!"随着令旗挥动,士兵们将空瓮埋入冻土——这些陶制的共鸣器,正等待着捕捉马蹄震动的蛛丝马迹。
子夜,雪原寂静得如同坟场。苍狼国主将哈赤尔摩挲着狼头弯刀,望着城门紧闭的天元城狞笑:"楚吞岳号称兵仙,不过如此!"
令旗挥落的瞬间,三万骑兵如黑色洪流漫过雪原。然而第一声马蹄刚触及冻土,地下便传来诡异嗡鸣,如同沉睡的巨兽被骤然惊醒。哈赤尔瞳孔骤缩——这声音,分明是草原雷暴前的地鸣!
"放箭!"楚吞岳的令旗划破夜幕,赤色火焰在雪地上拖曳出妖异的轨迹。两侧山丘骤然亮起千盏火把,特制的火油弹裹着箭矢呼啸而下,宛如流星雨坠入苍狼国的阵营。冰雪覆盖的地面成了致命陷阱,打滑的战马嘶鸣着撞向同伴,铁蹄踏碎冰面的脆响与惨叫声交织成死亡乐章。
哈赤尔在混乱中抬头,望见高处那个玄甲映火的身影。
月光与烈焰在楚吞岳的七星纹内甲上流转,宛如神明降世。当对方单骑拦住退路时,哈赤尔的弯刀已卷刃,虎口震裂的鲜血顺着刀柄滴落。
“哈赤尔将军,”剑尖挑起对方头盔的瞬间,楚吞岳的声音裹挟着北疆刺骨的寒风,“不过月余前,你们才因赌约输了去年二成赋税。如今草料难续,何苦再来送命?”
哈赤尔正要辩驳,忽闻身后传来锁链绞动的声响。
镇北军的长枪在月光下组成银色的穹顶,失传已久的"困龙阵"如巨蟒苏醒,将苍狼国残部死死困在中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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