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门捉贼,当断其后路。”楚吞岳望着河面漂浮的尸体,想起兵书残页上朱砂批注的战术,眼底泛起猩红杀意。
黎明刺破云层时,最后一名漠北士兵在血泊中抽搐。楚吞岳踩着嵌进泥土的弯刀走向阿骨烈,剑锋挑起对方染血的下巴:“你以为《九九连环计中计》只能守?”
寒光闪过,阿骨烈引以为傲的狼尾辫应声而落。楚吞岳居高临下,眼神如冰刃般刺骨:“从今日起,漠北再无王朝金帐,唯有大乾铁蹄踏过的疆土!”
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连绵不绝的号角声。头戴鹰羽冠的老者策马而来,手中青铜号角镌刻着漠北先祖图腾——正是象征最高臣服的“降魔号”。
“镇北将军且慢!”老者翻身下马,白发在风中凌乱如霜,“我等愿献王庭金库,以保苍狼血脉。”他身后,残存的漠北贵族们纷纷将弯刀插入泥土。
阿骨烈突然疯狂挣扎,铁链撞击声惊飞辕门上的乌鸦:“老匹夫!我还没死,谁敢……”
楚吞岳玄铁护膝狠狠压住对方喉间,靴底碾过对方佩剑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:“你可知‘反客为主’的妙处?”
他扬手召来随军文书,目光扫过颤抖的漠北贵族:“即日起,漠北各部需向大乾称臣纳贡,王庭由我派副将驻守。每十户设一哨,凡私藏兵器者,斩。”
晨光爬上他染血的披风,内甲上的北斗七星纹在血泊中泛着冷光。
楚吞岳弯腰拾起半卷被马蹄踏碎的《九九连环计中计》,残页上苏墟尘的字迹被血浸透,却依然清晰——“善战者,制人而不制于人”。
当夜,玄冰城的穹顶悬着血色弯月,鎏金王座上的楚吞岳身披染血披风,看着漠北贵族们跪伏着献上祖传图腾面具。摇曳的火光中,他突然抬手:“且慢。”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人群里攥紧拳头的少年——那少年脖颈青筋暴起,眼底燃烧的仇恨与当年他立于天元城废墟时,自己眼底翻涌的仇恨如出一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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