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您呢?"苏婉儿攥住他袖子,指节发白,"改革司门口的茶楼......"
"我去会会他们。"林风摸出袖中那方染梅的纸条,"楚瑶说宫中有三拨人借早膳动手,她换了银盏——可银盏能试毒,试不了人心。"他望着远处渐起的早市喧哗,巡城营的马蹄声正从南巷传来,"等我在改革司撕开这张网,宫里的人心,自然会往咱们这边偏。"
柳如烟的算盘突然"啪"地合上。
她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,塞给林风:"这是西域的迷香,涂在耳后,他们要是泼毒烟......"她顿了顿,眼尾的胭脂有点模糊,"三年前在边陲,你替我挡过毒箭;今日我替你备着,不算亏。"
苏婉儿已经系好了软甲。
她拍了拍腰间的刀,刀鞘上的木屑簌簌落在青石板上:"我半个时辰内清了东市和西巷,回来接你。"她转身要走,又回头,从鬓角拔下根银簪子塞给林风,"这簪子能开三成以下的锁,要是茶楼有暗室......"
"走。"林风推了她一把。
苏婉儿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巷口,只余刀穗子的铜铃在风里晃出半声轻响。
老周这时从西院跑过来,酒葫芦换成了个牛皮袋,里面装着火药引子,"大人,东市米仓的守仓老头是我表舅,他说后巷有个狗洞能钻——"
"老周。"林风按住他肩膀,"带二十个人去义学,把孩子们的书搬到地窖里,再在房梁上挂两串火药。"他望着老周鬓角的白发,想起三年前这人背着他翻雪山时的喘息声,"那些书是孩子们的命,比我的命金贵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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