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望着烛火里众人的影子叠在一起,想起今早茶楼里那半枚虎符——原来所谓“盟友”,从来不是案上的密信,而是这些肯为彼此挡刀、陪彼此吃糙饭的人。
她举起酒碗:“我敬大家——敬这乱世里,没被磨碎的热乎气。”
酒碗相碰的脆响里,林风望着苏婉儿甲胄上未擦净的血渍,望着柳如烟发间沾的酥酪渣,望着楚瑶眼角未干的泪,突然觉得胸腔里那团火更旺了。
他原以为这一路要靠智谋、靠功法,此刻才明白,真正能烧穿黑暗的,是这些肯与他并肩的人。
晨雾未散时,苏婉儿的玄甲卫已在营门口列成方阵。
她翻身上马时,甲叶在晨光里泛着青铜的暖光。
“林大人,等我回来吃烤鸭。”她勒住缰绳,眼尾的朱砂痣被风吹得忽闪,“若我没回来——”
“不会的。”林风打断她。
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,指腹擦过她脸颊上未消的淤青——是昨夜替他挡刺客时留下的。
“你答应过我要吃三盘烤鸭,就一定能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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