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得听张俊说话，也是一种愉快的享受。
张俊正在向吴德林请教纺织业的行情。
吴德林敬了张俊一杯酒，放下杯子，说道：“张市长，纺织业现在都很饱和。皮革产业反倒是方兴未艾。皮革也属于纺织行业，你想重建临纺厂，何不转变观念，生产皮革制品呢？”
张俊双眼一亮，心里堵住的某个结，终于被打通了。
可是，他神情一黯，道：“皮革产业污染太严重了。不瞒你们说，我刚关停了一个皮革产业园。”
吴德林笑道：“纺织行业哪有不污染的？不独是纺织行业，任何一个行业，都会产生污染。便是休闲行业，苏老板，你们那个行业，生产的污水，也是污染源！是不是？”
苏婉儿转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珠，笑道：“吴老板，我又没招你惹你，你拿我们休闲行业说什么事？”
吴德林哈哈笑道：“苏老板，你莫急。我只是打个比方，就连街边的美容店，他们产生的废水，也是污染源。问题在于，大小、多寡，严重不严重。还有一点，所有的污水，都是可以经过处理，达到标准再排放的。天底下那么多的皮革厂，纺织厂、化工厂，不都在开吗？最重要的是监管到位、排污达标。”
张俊深以为然，问道：“一家大型皮革厂，需要多少资金？”
吴德林沉吟道：“这个很难讲，几千万到几个亿，都有可能。取决于多个因素，包括地区、规模、设备、技术等。你们取缔的那些皮革厂，多半都是小打小闹的企业吧？投资几十万到上百万不等的小工厂。”
陈瑶给他们倒酒，并不言语，只带着耳朵聆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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