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爷拧开瓶盖闻了闻,满意地点点头:“桥头张老头那里打的?你娃娃还是懂得起,下回再教你点真东西。”
“要得,大师回见。”周砚笑着说了一声,骑上车往周村走。
这个点正是忙的时候,村里的人要么去卖牛肉,要么下地去了,一路上没见着几个人。
周砚回到老宅,远远的就瞧见周齐蹲在门口柿子树下抱着搪瓷盆喝红苕粥。
看到周砚在门口停车,他还抬头冲着周砚咧嘴笑。
他脸脏兮兮的,但笑起来却格外憨厚质朴,眼神是清澈的。
“慢慢吃。”周砚微笑道,今天这红苕稀饭里还有不少卤牛杂,一看就是老太太的杰作。
他们老周家的人想吃到老太太做的卤味,都得逢年过节,他倒是好口福。
周砚提着酒进门,老太太正在喂鸡,一只大白鹅跟在她身后,昂着脑袋,头顶赤冠鲜红,长颈如银枪般绷直,翅膀微微张,新雪般的翎毛泛着冷光,宛若跟随皇帝巡视的鹅将军。
院墙上趴着一只打盹的狸花猫,两只白手套踹在胸口,晒着秋日的暖阳,睡的正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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