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砚陪着老太太聊天,她很健谈,说起年轻时候的事,眼里有光,脸上带着笑。
特别是提到他爷爷的时候,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,语气里满满都是骄傲:“你爷爷是川军,三八年出川抗日,后来受伤回来养了一年,又归队继续去打,身上到处是伤疤,他说那是徽章。
后来鬼子打完,家里分了土地,他想回来种地,洋鬼子又打到鸭绿江了。上头有命令,他是连长的嘛,连夜收拾东西归队去打洋鬼子,在那边还给我写过一封信,没寄回来,跟遗物一起送回来的。
他说,他不是孬种,打了七八个洋鬼子,没给我和孩子们丢人……”
老太太的语调很慢,像流水缓缓流淌。
周砚静静听着。
周沫沫则是埋头吃零食,两耳不闻窗外事。
等老太太讲完了,周砚才去厨房烧排骨,排骨得烧耙才好吃,火候不能欠。
“周清早上送了牛肠、牛舌和一斤牛腱子来,我早上就卤好了泡在锅里,中午切两盘来吃嘛。少整点菜,我们三个人加个宝宝,吃不了好多。”
老太太揭开一旁的锅盖,卤香顿时扑面而来,锅里是红亮的卤汁,牛腱子露出一角,面上还浮着卤牛肠。
“好香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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