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我命令。”近藤信转过身,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疲惫,“派人去把渡边军曹的遗体收敛好,用上好的木料给他做一口棺材。然后……派人打出白旗,去和城外的八路军指挥官接触。”
“哈伊!”副官猛地一顿首,声音里竟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。
王老虎在山坡上,用望远镜看到了城头缓缓升起的一面白旗。他笑了,把烟杆往腰上一别,对小猴子说:“看见没?这就叫‘不战而屈人之兵’。有时候,一个好厨子,比一个神枪手还管用。”
小猴子佩服得五体投地:“团长,我算是服了。以后我不仅要跟您学打仗,还得学学您这脑子。”
王老虎哈哈大笑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走,去会会那只老狐狸。记住,待会儿见了面,别咋咋呼呼的,得拿出咱们胜利者的气度来。咱们是来受降的,不是来结仇的。”
清晨的阳光,终于彻底驱散了黑暗,金灿灿地洒满了莱阳城的每一个角落。一场原本可能血流成河的攻城战,就在一阵阵诱人的肉香和几句暖人心的喊话中,悄无声息地落下了帷幕。
……
时间,以一种残酷而漠然的姿态,碾过了血与火的战场。
一九四五年,八月十五日。
霓虹,东京。正午。
收音机里传出的那个尖锐、略带悲戚的嗓音,穿透了太平洋的波涛,穿透了龙国的崇山峻岭,也穿透了东北那片无边无际的原始林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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