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继续写着。
“吾妻,清子:”
“见字如面。请原谅我用这种方式与你告别。流球岛的樱花,恐怕是看不到了。此地,已成炼狱……”
“……我从未后悔自己对‘知美’的坚持。帝国与镁国开战,乃是自取灭亡之道。然身为帝国军人,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战至最后一刻,是我的宿命。只是,我所面对的敌人,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。他并非军人,而是一个手持屠刀的复仇之魂。他将战争的法则,拉回到了最原始、最野蛮的丛林之中。在他面前,所谓的武士道,不过是孩童的戏言……”
“……告诉太郎和洋子,他们的父亲,并非一个顽固的军国主义者。我只是一个,生错了时代,也效忠错了对象的,可怜人……”
他写得很慢,信纸上,渐渐被汗水浸湿。
那不是因为热,而是因为,他将自己一生的悔恨、不甘、和对家人的无限眷恋,都倾注在了这薄薄的几张纸上。
写完之后,他仔细地将信纸叠好,从怀里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防水袋,将信件小心翼翼地装了进去,密封好。
然后,他走到指挥室的一个角落,用刺刀撬开一块松动的混凝土地砖,将那个装着他最后遗言的防水袋,深深地埋进了下面的泥土里。
他做完这一切,才直起身,回头看向已经目瞪口呆的矢矧庄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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