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叛徒?”近藤信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:“为了让手下的弟兄们能活着回家,我是叛徒?那你呢?为了自己那点可笑的荣誉,就要拉着一千多人去送死,你又是什么?是英雄吗?”
他向前走了一步,完全无视黑藤指着他的枪口:“我问你,黑藤。你杀死了渡边军曹。他为帝国服役了三十年,他的儿子就在你的手下当兵。”
“他只想活着回家,和你一样。你杀了他,你的武士道,就是教你向自己的同胞挥刀吗?”
黑藤小次郎握枪的手,开始微微颤抖。
“我再问你,”近藤信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:“你就算控制了联队,然后呢?去和八路军拼命?我们一千人,对方有多少?一万?两万?”
“我们的子弹打光了怎么办?粮食吃完了怎么办?你那颗被武士道精神塞满的脑袋,想过这些吗?”
“为……为天皇尽忠!玉碎!”黑藤嘶吼着,但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底气不足的颤抖。
“玉碎?”近藤信冷笑一声:“说得好听。我告诉你什么是玉碎。就是你的肠子被子弹打出来,躺在地上哀嚎,最后被支那人用刺刀捅死。”
“就是你的尸体被野狗啃得面目全非,最后连块墓碑都没有。你死了,你的父母谁来养活?你的妻子谁来照顾?”
“东京的报纸上或许会写上一句‘黑藤少尉英勇战死’,然后呢?两天之后,谁还记得你?”
近藤信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把锥子,狠狠扎进在场所有叛乱军官的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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