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沉默,比任何激烈的争吵都更让人窒息。
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,刘文锋的声音才再次响起,这一次,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冰冷的怒意。
“李云龙,你他娘的什么时候改信佛了?”
“还是说,你在流球开了家善堂,准备普度众生?你忘了在金陵城外,那些鬼子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平民的?你忘了在石庄,那些被开膛破肚的孕妇?你忘了你李云龙自己是怎么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?”
刘文锋的每一个字,都像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李云龙的心上。
“你是个军长!不是他娘的活菩萨!你的仁慈,是在用我们自己士兵的命去换!那五百多个躺在尸袋里的弟兄,就是为你那点可笑的‘规矩’陪葬的!”
李云龙的脸上一阵红,一阵白,嘴唇哆嗦着,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。
是啊,他有什么资格谈仁慈?他的手上,也沾满了鲜血。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,对敌人的仁慈,就是对自己的残忍。
可为什么,当敌人变成孩子和老人的时候,他下不去手?
“我……”李云-龙艰难地开口,想说些什么。
但刘文锋根本不给他机会。他的语气陡然变得森然、决绝,如同九幽寒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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