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安子欲言又止。
朱瀚瞥他一眼,淡淡道:“说罢。”
“属下听闻,太子近日召见太学数位年长讲官,似欲设一‘议贤堂’,专门收纳京中老儒士,辅讲宫中礼制政理。”
朱瀚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:“议贤堂……”
他脚步不停,语气却愈发清晰:“他倒是明白了,才俊易得,老成难求。”
“去看看他这次,是‘得’了人,还是‘养’了火。”
垂柳亭在御苑之中偏南一角,地势低洼,一侧临池,一侧种有数株垂杨,春日嫩芽初露,枝丝垂地。
朱标已在亭中候立多时,身边无侍,无文官,孤身一人,神色肃然。
“王叔。”他迎上前,拱手深深一礼。
“哦?太子今日这般礼数周全?”
朱瀚挑眉笑道,“我还以为,你比试夺魁,春风得意,便要驾舟而去,不理老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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