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,朱瀚倚在自家书房的美人榻上,左手执书,右手却拨弄着一颗棋子。
石安子静立门口,迟疑片刻,方才开口:“王爷,太子今日在观讲之后,当众讲了一段话。”
“说了什么?”
“他说,‘吾辈学道,不为纸上雕虫,而是要知法制之根,辨理政之本。若我为君,愿朝臣皆有言,愿百姓敢问政,愿天下学子,不再拘于八股之中。’”
朱瀚手中棋子顿了一下,随即轻轻落在案上。
“他讲这话,是为了给谁听?”
石安子沉声道:“属下以为,是讲给他自己听的。”
朱瀚点头,似笑非笑:“不错。能对自己立言的,才有立身之基。”
“如今东宫之势已成,那些原本压着他的清议学士,如今都要反过来攀附……倒是太平门那位庞阁老,数日前递了请旨,说愿借《易传》三章入讲观。”
“是庞衡?”朱瀚眯眼,“那老家伙当年给我讲过《春秋》,心眼却比黄纸还多。如今愿低头入讲,他是看清了朱标真要走文士路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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