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露重,月上中天。
朱瀚立于王府花厅的栏边,望着那轮清光如洗的月亮,神情深沉。
庭前老槐树枝叶疏朗,风拂枝动,叶影班驳地投在他的肩头,如同岁月之痕,斑驳但不失光华。
一壶酒,一盏灯,一卷兵书未合。
“王爷,太子殿下遣人传话。”
魏进快步走入,低声在他耳畔说道,“请您明日酉时前往太学旧讲堂。”
朱瀚不动声色,目光依旧望着那一轮圆月,缓缓开口:“他终于开始布局了。”
魏进轻声问:“此行是否需备人随行?”
朱瀚摆摆手:“不必,此去不过是看一出戏,他设了局,我该为他压阵。”
次日酉时,太学旧讲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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