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义应诺退下,雨帘里只余朱瀚独立。
良久,他望向宫城深处,暗想:“太子尚弱,若兵部之权旁落,恐酿大患。”
与此同时,东宫贤坛讲舍之内,朱标身披深青长袍,立于讲坛之后,身下坐着诸生,皆是应召入京的才俊。
台下一角,沈焕正静静记录朱标言语,眼神炯炯。
朱标今日所讲非儒理,而是史策,以周公辅成王为例,引出权与礼、亲与臣、主与辅之辨。
“为君者,非必智绝,而在于能识良辅。周公有嫌疑而退,成王无揣度之忧。若一国之主不能任人,反被人所控,又如何能称君临天下?”
堂下群儒或默思,或频频点头,沈焕却忽然起身道:“殿下,倘若今日之主,遇权臣用事,满朝危惧,忠良不言,殿下又将如何?”
这突如其来的提问,使得满堂俱静。
朱标不怒反笑:“权臣用事,因主无断;忠良不言,恐言而不容。朕当以德服众,以信驭人,权不可弃,但须在我掌中。”
沈焕微一拱手,不再多言,心中却已升起浓浓敬意。
讲学散后,朱标召沈焕至偏殿,亲赐茶盏,笑道:“你倒是胆大,敢当众逼问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