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弘文神情凝重,欲言又止。良久,他低声问道:“若朱瀚暗中已有布置,咱们此举,是否过早?”
冯宗耀淡然一笑,目光却冷得渗人:“早?朱瀚若真是那等坐观全局之人,怎会冒然掀开太庙之局?他已入棋,不动亦死,动则败象生。我们不过是顺水推舟。”
话音未落,门外传来三声轻叩,如夜雨滴水,极有章法。冯宗耀目光一动,道:“进。”
一名黑衣人悄然入室,低声禀告:“会主,东苑密档已经有动静,东厂督主今晨派人试探宫中守卫,似在为行动探路。”
冯宗耀微微颔首:“好。他终于要动了。”
他看向钱弘文,语气森冷:“这场博弈,是生死之局。从今夜起,所有白雀会成员进入一级戒备。钱太史,你的人手也该动一动了。”
钱弘文沉声道:“我自会安排。”
冯宗耀站起身来,缓步走至窗前,看着远方高耸的宫阙,冷冷一笑:“接下来,就看朱瀚那把旧刀,还能砍几次。”
与此同时,朱瀚府中。
朱瀚立于院中松影下,风吹鹤氅如涛,他手执一封刚从西北送回的加急密信,神情愈发凝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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