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瀚冷笑:“醉柳楼?那是东厂在京中的眼线窝。果然不出我所料。他敢擅改石料来源,又密会东厂,心中必有鬼。”
“是否立即拘拿?”陆平目光凛然。
“不急,今晚让他‘再赴一次醉柳楼’。”朱瀚缓缓道,“我自有计较。”
夜色降临,朱瀚换上一身灰布短衫,头戴斗笠,悄然随着陆平等心腹潜入醉柳楼。
楼中灯火辉煌,丝竹之音婉转轻扬,座中衣冠楚楚之人交谈不休。而在后院一间密室内,老黄已先一步抵达。
“东西办妥了?”一名身穿青衣,脸色阴鹫的男子端坐案后,声音低沉如蛇鸣。
“都照你吩咐的办了。”老黄低声道,“西殿石料已换成次品,三月内必断。”
“好。”青衣男子微笑,“朱标朱瀚虽口口声声说关心民生,实则不过借太庙修缮来笼络人心。等那太庙在开幕之日坍塌一角,皇帝震怒,太子失宠,王爷蒙冤,我等便可顺势扶持……哼。”
“可若被查出——”
“查?”那男子冷笑,“你只管听命,后事自有我们在朝中的人摆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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