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瀚站在窗前,手中一卷竹简垂落,他并未专注其上,而是神思漫游于另一个时空。
“皇叔,”朱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“您当真以为,我能够成为一个好皇帝吗?”
朱瀚没有转身,只是轻轻地将那卷竹简卷起,缓缓放回案上。
他声音平和,却不失沉重:“能不能做一个好皇帝,并不在你现在的样子,而在你将来如何面对你自己。”
朱标走到他身旁,眼里浮现出几分疲惫:“可我并不确定,那‘自己’到底是谁。太子,是别人眼中的我;儿子,是父皇眼中的我;而在您眼中,我究竟是谁?”
朱瀚微微侧目,看了他一眼。少年眉宇之间虽还带着些稚气,但眼神中却有一种超出年龄的沉稳和孤寂。他叹了口气,将手中的玉佩轻轻塞进朱标掌心。
“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。”朱瀚淡淡道,“你是朱标,是注定走上帝位的人。但你也可以是你自己。”
朱标低头望着掌中温润的玉佩,那是朱瀚常带之物。玉上纹理深刻,温和中自带锋芒,他忽然觉得这块玉,竟像极了朱瀚本身。
“您也曾是太子?”朱标问得突兀。
朱瀚一笑,眼神中透出一丝自嘲:“从未。若是我当初执意争位,恐怕也不会站在你身边与你言谈了。”
“所以,您放弃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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