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文昭一愣,旋即正色道:“若殿下所言,是记实非饰,是为后世留真,那陆某愿执笔。”
朱瀚微笑:“只为记录,不为粉饰。字字皆实,句句须真。”
他轻轻一叹:“他要行仁道,总要有人替他记下途中每一步,让百年之后,不只记得他是太子,更记得他当过‘讲者之友’。”
“你且每日听讲,记言录事,择其要者辑成《讲坛纪要》。若所记无妄言、无虚饰,便印十本,交予太学藏之。”
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已知风向,但未识风急
陆文昭拱手应诺,心中却隐有热流翻涌。
这是笔吏之志最高之任。非著史,非立传,却为“今人之心”立一镜。
朱瀚看他神色,知其已许,不再多言,只道:“竹林书屋旁,有一小阁空置,名曰‘听梧斋’,你可暂居。”
陆文昭谢过,随王缜离去。
片刻后,顾清萍从侧门而入,轻声笑道:“你选中此人了?”
朱瀚点头:“他写文章,不疾不徐,犹如古琴之声。这样的人,笔下有度,不会将人写得过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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