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萍轻声接道:“那便是了。你现在所做,虽是正举,若露得太快、太满,世人只觉你锋芒毕露,不肯服你。”
朱标沉思半晌,缓缓点头:“我懂了。”
“我应缓其行、抑其锋、润其声——而叔王……已替我走在前头。”
顾清萍看他一眼,柔声道:“你要记得,他虽辅你,终不能代你。若你步步靠他,旁人便不敢靠近你。”
朱标低下头,沉沉一揖,仿佛向一个未在殿中的人致谢:“我会记住的。”
朱瀚回府已晚,步入寝室,忽见案几上多了一物。
那是一只小木匣,开启后,是顾清萍遣人送来的一幅画卷。
画上,正是当日东宫秋宴一景,朱标执卷而立、顾清萍抚琴、众臣环坐。
角落一行小字,却引朱瀚驻足良久:
“他心如玉,但愿天长护之不碎。”
朱瀚轻笑,眼中却有微光浮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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