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心足仁,志已立,只差斧钺之锋。”
“那这锋——”王缜抬眼。
朱瀚回望,唇角轻挑:
“我来磨。”
次日清晨,未时未到,太子朱标却已至尚书台外,非奉诏,非仪访,仅随意走动。
“孤来探望诸臣,顺道也想亲眼看看,朝政之气息究竟何如。”
言辞温和,语气却自有不容违逆的份量。
几位年长尚书虽惊,仍不敢阻拦,只得躬身迎进。那一日,朱标沿朝堂诸司之道,步步而行,看案牍万千,听吏卒言辞,看得久了,竟生出几分眉宇清冷之势。
消息传出,满朝侧目。
谁都未料,昔日那位温润谦和、沉于宫中的太子,竟如此主动踏入庙堂泥泞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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