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瀚仍未起身,而是静坐在书房中,窗外初春的风透过半开的雕花窗扇,带着淡淡的梅香。
他面前的案几上,铺着三张地图与两卷旧册,一盏灯火已燃至尽头,残油细细蜿蜒如蛇。
“王爷,东宫传来密信,太子殿下已遣人整理旧日吏房之案,说是要亲理章程。”内侍低声禀道。
朱瀚挑了挑眉,似笑非笑。
“他倒动得快。”
随手拿起笔,他在一旁纸张上勾划几笔,终是放下手中笔墨,起身吩咐:“备马,今日随本王去一趟国子监。”
内侍一愣:“王爷今日不见客,不入宫,反去国子监?”
朱瀚一边整衣,一边淡然道:“皇侄若想坐稳太子之位,不能只靠宫中权柄,更需东宫之下人心所向。而这些读书种子,才是来日朝廷骨干。”
“种子若未萌芽,便要人为引其生长。”
国子监内,晨课已开。
讲席上,一位中年儒生正在为数十名监生讲《春秋》,其声如钟,字句铿锵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