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标瞳孔微缩:“王叔的意思是,他们想效仿东林旧事?”
“比东林更隐秘,也更危险。”
朱瀚勒住缰绳,望向远处白墙黛瓦间若隐若现的学塾,“李景虽死,但太后当年借‘云中鹤’埋下的暗线,早已渗入这些书院。他们今日捧你为明君,明日便可骂你为暴主——殿下可愿做那任人涂抹的泥胎?”
朱标攥紧缰绳,指节发白:“王叔教我。”
朱瀚却未答话,只扬鞭指向城南:“去寒山书院。”
寒山书院依山而建,门前古柏参天。
朱瀚与朱标刚下马,便见一青衫老者迎出门来,正是书院山长陆九渊。
此人须发皆白,却步履如风,拱手时袖中隐有松香:“王爷、殿下驾临,寒舍蓬荜生辉。”
朱瀚虚扶一把,目光扫过陆九渊腰间玉佩——那是一块元代官制的青玉珏,此刻却堂而皇之地悬在明服之上。
他心中冷笑,面上却笑道:“久闻陆山长通晓经史,今日特来讨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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