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举既显太子仁德,又震慑群臣,更将书院与官场的勾结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。
“王叔……好计。”朱标垂眸,声音却有些发涩。
朱瀚望着他,忽然轻叹:“殿下可知,本王为何从不教你‘仁厚’?”
朱标抬头。
“因为真正的仁厚,从来不是妇人之仁。”
朱瀚掀开车帘,任细雨扑面而来,“你今日烧了《万民书》,明日便有十万《万民书》从江南各州涌出;但你若能让天下人看见——太子连伪造的民意都敢直面,又何惧真正的谏言?”
朱标怔怔望着皇叔的侧脸,忽觉那素日玩世不恭的眉眼间,竟藏着比父皇更深的孤绝。
三日后,金陵行辕。
朱标当着六州知府的面,将《万民书》投入火盆。火舌窜起的刹那,他忽然开口:“孤听闻,寒山书院山长陆九渊,昨夜在诏狱中自缢了。”
堂中诸人面色骤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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