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太子明言。”
朱标缓缓走下丹阶,每走一步,声音便沉稳一分:“若有臣子明知内乱将起,却因顾及‘稳重’而坐视不理。请问,阁老,这样的储君,可配为未来的帝王?”
沈韫脸色微变,尚未回话,朱标便继续道:“阁老一再劝太子‘稳重’,却从未指明‘稳重’之后的路径。太子要问的是,若有人结党营私,觊觎大权,我当如何处置?”
话音一落,朱瀚从朝班之末缓缓踏前,拱手而立,目光如刀:
“太子殿下此言,正中要义。若朝中有人假借忠言之名,实则行掣肘之事,当斩。”
朱标点头:“谢皇叔指点。”
殿中气氛顿时冷若冰霜。
沈韫目光阴沉,却不敢再言。朱标则平静归位,长袖轻摆,仿佛只是讨论一场风雨。
朝堂散后,太子府中,朱标一言不发。
顾清萍斟了一盏茶,轻声问道:“殿下今日发难,是否太早?”
朱标接过茶,抿了一口:“不早。若今日不发难,明日便是他们起事之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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