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及此,隆祐帝又有些不解,“对方可是宫廷大学士梅家,还有江南的硕儒四大家,论辩术恐怕朝中无人能敌。尤其岳凌如今还不得人心,又如何争辩的过他们?”
皇后攥了攥掌心,气愤道:“这些人,怎么统统来为难他呢?明明他也是为陛下做事,竟是也不把陛下放在眼里。”
隆祐帝心里门清,依旧与皇后分辨道:“这已是道统之争了,是朕也无法阻止的。万千学子以科举立命,学阀世家更是以此为根基掌控权利,若是根基都被动摇了,他们便与死去无异。”
“变革本身就是一场利益输送,被剥夺利益的一方,自然不能心甘情愿。旧时朕以雷霆之力镇压勋贵也好,处置贪官也罢,都是他们有罪在身,朕也是惩恶扬善。”
“可如今,岳凌反而是万千学子心目中恶的一方,是连朕也不得不顾及民意了。”
皇后又担心问道:“那岳凌若是输了这一场,会有什么后果?”
隆祐帝似是早早在心中推演过许多回了,不假思索道:“不会涉及他的性命,最差不过出京避一避风头,去边关发挥他的长处。待有了军功在身,就又有回京的理由了。”
皇后沉吟良久,望着屏风之外,书桌上要送到定国公府的信笺,叹了口气道:“倘若真有那一日,陛下还是早早为他赐婚了,勉励他不至于心灰意冷了吧。”
自从隆祐帝走进来,还是头一遭认可了皇后的话,“皇后所言极是,朕会考虑在内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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