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鹃舒出一口气,以为林黛玉还是在对分别的事耿耿于怀,便宽慰道:“那就好,想来我们和老爷也分离不了多久的日子,姑娘也莫要挂念,待到团圆之时,一切都会好起来了。”
林黛玉怔怔出神,“团圆吗?再见到岳大哥的时候,我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脸色啊?”
林黛玉有些无措了,书中有各种大道理,但只是这些事从没有提及,她也没个参照。
“要不还是等回京之后,问问皇后娘娘该怎么办吧。”
适时,雪雁挪动到靠近车窗的地方,正要打起帘子往外瞧瞧,林黛玉猛地回过神,忙制止道:“雪雁,别乱动!我们此行必要遮掩住了,不能随意开窗掀帘,你切记,莫要坏事。”
雪雁忙抽回了手,低下头认错道:“姑娘我记得了,方才我听到外面有人在哭,便想看看怎么回事。”
隔着车架,林黛玉也依稀能分辨出外面的声音,有高呼安京侯名号的,有祝福的,也有泣不成声的。
眉目重归了清明,林黛玉幽幽叹出一口气来。
她在沧州也居住了三年多,更是在最后的一年里,将周边都逛遍了,甚至整座城的舆图都印在她的脑海里,是比扬州府还熟悉,自是对这里的一切都有留恋。
街角巷尾朴素的贩夫,稻田阡陌劳作的农户,书院刻苦求学的儒生,一笔一画编织成了整个沧州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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