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书生面相的中年人起身,叹息着摇摇头,操着一股晋地的口音,与周围人道:“倘若安京侯真是沧州的知府,那连任或许有可能。可安京侯来时便说了,是代天巡狩,还能久住沧州?”
有人听出他的外乡口音,拍案起身,怒怼道:“你个外乡人懂什么?你根本不懂侯爷对我们有多重要!”
书生不疾不徐,又道:“倒不是我编话来嘲弄诸位,伱们仔细想想,侯爷对你们重要,对陛下难道就不重要?安京侯,安的是京,对京畿百万百姓不重要?”
“而且以侯爷的能为,只治沧州一地,都是屈尊降贵了。小小沧州,弹丸之地,能留得住侯爷建功立业吗?”
“若是你们强硬着要侯爷留任,那才是害了侯爷。侯爷哪是能只拘于沧州的人物,在陛下那里,不是治一县一州,是治国之才。”
“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侯爷的官衔还是要涨的呀,不能只富了你们自己吧?”
这一席话说出,茶馆便就鸦雀无声了。
方才还是群情激奋的众人,此刻张了张口,都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扪心自问,想让安京侯留下,也是为了他们自己,对一个鼎鼎有名的侯爷来说,可就不是件好事了。
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,难道继续在沧州消耗个三五年?
渐渐的,房里再次归于沉寂,每个人脸上皆是惋惜,再没提及要挽留安京侯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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