适时,岳凌往下扶了扶手,坦然道:“今日的确是来议事,我出身贫苦,最不喜以势压人,倒不想为难各位。诸位且听我一言,再考虑下,我方才的提议对还是不对。”
“首先,沧州城如今太过穷苦。自本侯来此之前,沧州城中有多少水井,田地上有多少水渠,你们心里清楚。有多少田就平白的荒废在那,根本寻不到佃户来耕种,自本侯顺运河南下之时,便就瞧的真切。”
岳凌往堂下踱步,来到众人之前。
“比起百姓,你们最该是与沧州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的。沧州受灾,你们一年的进项也不足,若沧州繁华如苏杭,你们一年的收入能提高多少?铺面,田庄,各处的收入的都会水涨船高,等到那时千百两银子,还算多吗?”
最通俗易懂的道理就是将蛋糕做大,你虽然缴了税,但是你赚的也多,而税银又再用于基础设施的建设上,有一个正向的循环。
但如今,在士绅缴税这一步就卡死了。
这个时期的人思想偏于保守,只想维护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,能省则省,能偷则偷。
岳凌关键是想要打破他们这个思维。
“诸位缴纳的税银,会重新用于修建水渠,翻新码头,沧州城只会越来越富,而你们也会越赚越多。”
“君子之泽,五世而斩。诸位今日不思进取,避税偷奸,为后辈树立了一个反面的榜样,几十年后你们的孙辈,曾孙岂不就该鱼肉乡里,草菅人命了?”
“难道诸位要重走顾家,胡家,黄家的老路?等到那时,香火能不能延续下去都犹未可知了。”
此时的大家长,没有什么比延续香火看得更重的了,岳凌最后一句,着实是戳中了他们的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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