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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,丞相府,
一顶轿子匆匆驶入了角门内,从中走出了户部尚书赵公瑾,径直便往书房里走。
丞相府管家在一旁陪着,“赵大人,近来我家老爷偶感风寒,身子不适,太医说老爷年纪大了,需要多休息,不让外人打扰。”
赵公瑾面色急切道:“若不是火烧眉毛,我也不会来叨扰安相!”
管家无话可说,只好缀在赵公瑾身后,跟着他一道去了书房。
书房内,点着清神的熏香,安景钟身上披着一方毛毯,伏在案上,不厌其烦的翻阅着家中子弟的课业,时不时的批上两笔。
赵公瑾推门而入,迈过了门栏,便再无方才与官家时的骄横,跪伏在地,道:“老师,弟子有罪。”
安景钟丝毫没有向下偏移目光,而是挥了挥手,让惴惴不安的管家先出门去了。
年近耄耋的安景钟,体态已经有些龙钟,开口便是苍声,“若是无错,你也不来。”
赵公瑾斟酌半晌,才又开口说第二句话,“老师,弟子主持的改稻为桑出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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