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心绪繁杂,吉庆此刻只能板着脸色,不露出破绽,再抬起头来,与岳凌笑着道:“那就劳烦侯爷了。”
岳凌佯装打量着吉庆的相貌,心里编着话道:“通判大人额头饱满,口鼻方正,俨然是一个财运亨通之相,想必通判大人家境一定十分殷实吧?”
吉庆心底一骇,有感岳凌是就相面之词,在与他挖坑,忙应道:“侯爷说笑了,这一路上,侯爷应当也见到了,沧州府中贫困如此,我们作为一地的父母官,怎可能富呢?有钱财,也都接济百姓了。”
岳凌微微点头,表示赞同。
“如此说来,通判大人倒是个好官了,只可惜……”
一个只字转折,又将吉庆的心吊了起来,嘴唇翕动,问道:“只可惜什么?”
岳凌略作沉吟,继续道:“只可惜通判大人,人中短平是个短寿之相啊,可惜,可惜。”
见岳凌摇头叹息着,吉庆心里则如打鼓一般,“难道岳凌他真看出了什么端倪不成?”
眼神略有躲闪,吉庆又忙找补道:“侯爷说笑了,生与死一切自有定数。若是下官真活不长,只要有后继者能将沧州府打理好了,便也算了了心愿。”
岳凌拍着吉庆的肩头,笑着道:“通判大人高风亮节,本侯爷自叹弗如啊。方才的相面说辞,不过戏言,通判大人莫要往心里去,还劳烦带我去班房里坐一坐。”
“该当如此,该当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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