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个忠仆老狗!”
探春粉面含煞,声量陡然提高,“你赖家贪墨了贾家多少田庄铺面,双手脏的不成模样,倒真有脸来验主子的贞洁?”
“贾探春!”
贾母重重的杵了杵李梨木凤头拐,怒不可遏道:“你当真是要反了?”
赖嬷嬷跪着爬到贾母的腿边,一把鼻涕一把眼泪,混杂着香灰,哭成个唱戏的脸,“老祖宗,老奴对贾家的忠心,那是天地可鉴,您是心知肚明啊,怎能容她这般血口喷人。”
“赖家是因老祖宗体恤才有今日,纵使是个奴仆身,也不该让姑娘在堂前百般折辱,这是打您的脸面呀。”
贾母气恼的起身,由鸳鸯搀扶,便要下来亲手教训这大逆不道的后辈。
可等才站起来,迈下一级石阶,才发觉堂前已经闯进来外人了。
妙玉快步来到探春身边,将探春搂在怀里,轻轻擦拭着她头顶,脸颊沾染的飞灰,柔声问道:“三妹妹,她们是要将你怎么样?你别怕,姊妹们都正往这边赶呢,定要给你一个公道。”
见来了自家人,探春便一头靠进了妙玉怀里,从始至终板着的脸色,再坚持不住,哽咽抽泣道:“妙玉师傅,她们怀疑我爬上侯爷的帷帐,说我是不检点的淫妇,要查验我是否为完璧,这香坛便是用于此事。”
“明明我连侯爷的房都少有进过,怎能如此污蔑我,更毁坏侯爷的清誉?这份屈辱,当是我不能忍受的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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