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后,沧州城知府朴正,正于座上饮茶,忍不住的长吁短叹。
“这下惨了,从京中来了一尊大佛。这岳凌一到,安有你我的好日子过了?陛下给他的权柄,便是当堂斩了我等,都不为过。”
“如今仓廪中的积粮依旧不足,原本周遭支援来的粮食,也被我们挥霍一空,府库又无余财,如何补上这个空缺?”
“如今又是春夏之际,各地都正是缺粮的时候。上哪弄些粮食来?”
便是灾情再严重,也得官府也得备有施粥的仓储,可如今沧州府是连粥棚都搁置了需求,百姓能有一口吃得,也得靠一些有善心的富户。
堂下,通判吉庆道:“大人放心,只要我们做完了这一笔生意,自然有了财源,购买些粮食先添进府库,先应对下这局面。接下来,我便与那边才通融一二,总得分些粮食保住乌纱帽,不然谁都别想赚银子了。”
朴正长长叹着气,“都是你,非要听信什么赚得几十百倍的银子,擅开了粮仓,却赔的血本无归,不然我们如何落地当下这个窘境?”
“此事你必须处置妥当了,否则,我们谁也活不了!”
吉庆也是愁眉不展,“谁知京城里大战的时候,却以雷厉风行的手段,扼制住了粮价。非是我们,便是那些富商,各个亏的血本无归。”
“听到风声入京的粮食,皆是被他们高价囤了起来。仗打了半载一点没卖出去,全成了陈粮,这还如何出手了?”
朴正怒拍桌案,“你且不知,那京城里就是岳凌在操持,如今他要来我们沧州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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