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多注意身子。”
秦王点了点头,道:“原本孤打算在回城之后,为你风光操办庆功宴,再与你重赏,褒奖军功,可如今都不得不延后了。”
岳凌摇头道:“殿下多虑了。先帝崩殂,万事万物都需让路,不过一庆功宴而已,何足挂齿。还是殿下,近来又需操劳,繁杂诸事,莫要劳心。”
元庆帝死后,除了要办这丧事,出了国丧之期又需尽快操办登基大典,接连两件大事,如何能不令人焦头烂额。
秦王微微颔首,叹息了声。
想起元庆帝临终之言,秦王便想就此机会与岳凌说清自己的用意,可话到嘴边,还是咽了回去。
便是前不久将自己的打算与太子妃说了一遍,都令太子妃觉得对岳凌太不公了,他如何能讲得出口。
秦王从军伍出身,知道战功有多不好得,知道统帅二十万大军守城,而且还是守京城,该是什么样的压力。
可即便是立下了这般的不世功勋,却还要劝岳凌离京,这不是凉了他的心,如何不多心自己是要行“飞鸟尽,良弓藏;狡兔死,走狗烹”之举。
秦王原本就晚了三月归来,当下,愧疚之心就更重了。
见秦王几度欲言又止,岳凌也不禁疑惑起来,“殿下,若是有什么难办的差事尽可直言,臣自当竭尽全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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