倏忽之间,灯火一暗,耿炳文从案下抽出朴刀,跳下台阶,架在来人的脖子上,“说,你是什么人?为何假传殿下手信?”
堂上人见耿炳文出手,也尽皆操起手中兵刃来,与来使对峙。
颈边隐隐泛出血迹来,信使面色依旧不改,只将帽子摘了下来,却不见头上的发髻。
在大昌,“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”的观念根深蒂固,只有犯人受髡刑才会剃发,除此以外,便就只有关外,为了骑马方便而剃发的女真人,蛮人了。
耿炳文瞳孔微缩,惊道:“女真人?”
被架住脖子的人却笑了,开口道:“久违了耿大人。还不知大人是如何一眼识破我的,我自以为汉话是很标准的了。”
耿炳文皱着眉头,恶狠狠道:“太子殿下传信,向来用王府上的亲卫,身上穿着的靴子是錾金鹤靴,而你们一群土掉渣的女真人,穿得是便靴。就这也想佯装朝廷来使?”
来人笑道:“耿大人是康王一派,竟然连秦王府上的事也知晓的这么详细,实在厉害。不过,耿大人这么聪明,想必也能猜到,我们为何在此处了吧。”
耿炳文面上一惊,收回了刀,愣愣道:“你们把朝堂来使截杀了?”
“哈哈哈,耿大人果然是聪明人,我也最愿意和聪明人打交道。因为只有聪明人才懂得衡量利益,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对自己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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