袭人垂着头,低声道:“是岳凌。”
“岳凌?”
宝玉一怔,半响都未能回过神来。
袭人只怕宝玉又犯了痴症,赶忙上前扶着,不想宝玉直接栽进了榻里,痛哭流涕道:“完了,全完了,姊妹们只和那泥猪癞狗的玩,全忘了我这个好人!再见到姊妹们,怕是没了半点灵气,与那一文不值的死鱼眼无异了。”
只是一味顺着,恐怕宝玉始终不懂得凡世间的道理,袭人硬着头皮劝说道:“爷,情谊本就不是日日在一齐玩耍就是好的。岳凌他已是四品大官,不说爷坐上四品,便是去读读经书,考取科举,也是走一条正途不是?”
“府里太太会欢心,老爷会支持,姊妹们也会对二爷刮目相看。”
宝玉冷冷看着袭人,撇嘴道:“怎得,你也喜欢那些沽名钓誉之辈,狗屁的经济治世,狗屁的学问,蛮人入侵来了,他们文臣武将怎得束手无策了?”
“你若喜欢,你大可也去那岳宅里,免得我这儿污了你的眼!”
说罢,宝玉便将头扭转到里面去,气恼着闭眼了。
袭人攥着手帕,手叠在心脏前,悲伤的嘴唇翕动,不能言语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