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代善吐出了嘴里的半只耳朵,连带着吐出一颗牙来,啐道:“小杂种们,给你祖爷爷一个痛快的!”
再瞥了眼杜恪,贾代善怒斥道:“我若能动刀剑,第一个便砍了你这个叛徒!”
片刻惊诧,吐吉可汗恢复了镇定,忙叫人将杜恪抬了出去,寻医师救治,又对榻上的贾代善语重心长,道:“老公爷,你这是何必呢?”
“寻死容易,活着才难呢。我费力将你救活,自然舍不得你死在这草原上,总也得发挥下你的价值不是?”
摆了摆手,吐吉可汗便出了帐,再不顾背后贾代善的辱骂之词。
不多时,被包扎止血的杜恪来到了大帐中,一脸愤恨与吐吉可汗道:“可汗,为何还留着那老东西的命?”
原本在沙盘上摆着舆图的吐吉可汗见到杜恪归来,用纱布包着半个脑袋,不由得笑道:“你瞧瞧你,贾代善浑身上下也就这一处硬一点,就能把你伤了,你那些计策不都是纸上谈兵的?”
杜恪皱着眉,道:“可汗,你还没说为何不置他于死地。”
“别急,别急呀。”
如今成了吐吉可汗反过来安慰杜恪,“贾代善于我自然有大用处,就算是在我们攻打京城时,以他来祭旗,也能助我军之威风,灭他人之士气。”
杜恪道:“如此,可汗只会招惹了他们的怒气,反而会拼死顽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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