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日子他待在将军府那座阁楼上,虽然一日三餐都有,却跟以往的锦衣玉食天差地别,饭菜或冷或热,或咸或淡,身边没有服侍的人,洗漱都成了奢望。
他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,在短短数月之内,尝尽孤单,受尽漠视。
天冷时寒风侵蚀,再也没有人为他的身体担忧,连御寒的衣物都短缺。
他一个人蜷缩在床角,把往日三年一点一滴回忆了一遍又一遍,每次回忆都是一次幸福又痛苦的折磨,想到曾经那些美好,肺腑里都是充实而满足的。
他曾在梦中回到两年前,回到他们刚成婚那段日子,他跟倾雪夫妻和睦,琴瑟和鸣,后来他们儿女绕膝,享尽天伦。
然而一觉醒来,回归现实。
夫妻早已和离,两国已反目,没有儿女绕膝,没有琴瑟和鸣,只有寒风透窗而过,像是刺骨钢刀一层层刮着肌肤,让他遍体生寒。
他心里空荡荡的,像是被人挖去了一块。
裴子琰不想再为自己找任何理由。
他辜负倾雪是事实,什么不得已,什么苦衷,都是借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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