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子琰来到南诏之后,一直被关在祁渊的将军府。
没人虐待他,也没人招待他。
他就像一个普通的阶下囚,被遗忘在将军府的角落里,每日饮食或差或好,反正有人给他送过去,不会让他饿死。
但阶下囚的日子显然并不好过。
裴子琰狼狈而憔悴,胡子邋遢,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太好闻的味道……嗯,其实带来长公主府之前,祁渊担心他身上味道熏着殿下,还特意命人给他简单洗了下。
但洗一次澡并不能让他身上气味全消。
他的气色也实在难看。
萧祁凰曾经用两年给他调养出来的气色,在短短两月之内毁得彻底,他仿佛又成了那个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,周身毫无朝气,看起来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。
云骁然虽然被囚禁得晚几天,但狼狈程度跟裴子琰相差不大,浑然没了当初在雍朝时的盛气凌人。
萧祁凰站在廊下,看着院子里两个人。
“雍国如今内战激烈,云宝成的兵马已经打到了皇城,雍朝江山岌岌可危。”萧祁凰声音平静,像是在说一件极寻常的事情,“你们的皇帝陛下用云家老小的性命,还有云宝成麾下几位将领的一家老小性命,威胁云宝成退兵,他们双方僵持不下——当然,战报传到本宫这里需要好几天时间,所以此时情况如何,本宫不太确定,但情势肯定是不太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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