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子琰在雍朝是太子,一旦去了南诏,名义上是侧夫,实际上却更像一个质子。
一个寄人篱下的质子,一个身在他国地盘上的质子,他能做什么不安分守己的事情?
他敢不安分守己吗?
除非他们要求的安分守己比字面上的意思更过分,更可怕。
雍朝大臣们不愿去想,他们也不想去思考。
因为不管南诏是什么意思,他们都没有别的选择,这个已经是最轻的代价了。
殿上灯火明亮。
更漏声回荡在耳畔。
眼下已经过了子时。
从早上到现在,除了如厕和商议决策的那半个时辰,他们几乎都待在这里,一个昼夜,心理上漫长的煎熬,让人从云端跌落地面,还要再打入十八层地狱。
众人汗湿重衫,在这个夜里不停地打着寒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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